
抓着轮椅扶手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第二天一早,我亲自开车,
带他们去了海城最顶级的私立医院——圣德医院。并且,直接挂了康复科最权威的专家,
周教授的号。周教授年过六十,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眼睛里揉不进半点沙子。
想在他面前装病,简直是痴人说梦。一路上,沈月月都在不停地作妖。“嫂子,你开慢点,
我被晃得头晕。”“哥哥,我渴了,我想喝手磨咖啡。”“这个座椅太硬了,
硌得我的骨头好疼,我真是一个脆弱的天使。”沈斯年对她有求必应,一会儿给我递水,
一会儿让我开慢点,一会儿又心疼地帮她揉捏着根本没毛病的腿。
我冷眼看着后视镜里那对“情深”的兄妹,一言不发,只觉得可笑。走进诊室,
周教授正在看上一位病人的片子。我简单说明了来意。周教授抬起头,
锐利的目光在沈月月身上扫过。“腿没知觉?什么时候开始的?”沈月月立刻进入了角色,
声音细若蚊蚋,眼泪说来就来:“三......三年前,出了一场车祸,
之后就......就站不起来了。”“呜呜呜,医生,我就是个折翼的天使,
我的翅膀再也好不了了。”沈斯年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竟还敢怒视周教授:“医生,
你问话就问话,别吓到我妹妹!”周教授眉头一皱,
显然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家属请保持安静,不要影响诊断。”他拿起桌上的神经锤,
走到沈月月面前,轻轻敲在她的膝盖上。沈月月的小腿,纹丝不动。
她还得意地偷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周教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在病历本上记录着什么。他又拿出羽毛和针,分别划过她的脚底。“有感觉吗?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沈月月摇头,一脸的生无可恋。做完一系列基础检查,
周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从初步检查来看,神经反射确实消失了。
”沈月月和沈斯年脸上同时露出“看吧,我没说错”的表情。沈斯年更是立刻转向我,
语气带着责备:“苏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