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一向软糯的声音再次变得奶凶奶凶起来:【哼!你脏!你脏!你全家都脏!
】【我娘虽出生青楼,但先为婢女,后为清倌儿,才当上花魁,就好命地遇上了我爹。
】【我爹和我娘双洁!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胡说八道,烂舌头!下拔舌地狱!
】听着肚子里这一声声稚嫩却坚定的维护,姜璃眼中的黯然如水纹般散去。她缓缓抬起眼眸,
却没有理会发问的贵女。而是将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姜婉身上,
唇边漾开一抹极淡却令人心惊的笑意:“姐姐说的是。”她声线温软,
故意拖长的尾音带着点缠绵的意味,仿佛真在诚心认下这指控。甚至还故意顿了顿,
玩味般的欣赏着姜婉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随即,
她话锋倏然一转:“妹妹确实在风尘中打过滚,
泥泞里挣扎过……所以才更懂得——何为真正的‘脏’。”“姐姐可知,
秦楼楚馆的胭脂污了裙衫,清水一泼便净了。”姜璃纤长的食指轻轻点向自己的太阳穴,
又缓缓下滑,最终停在心口,语气陡然变得森冷,“可若是这里……脏了,烂了,
纵使披着十层锦绣,用着进贡的顶级香露,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腐臭,也是遮不住的。
”说着,她眼波流转,蓦地投向高座上面色铁青的侯夫人。声音依旧轻柔得如同情人耳语,
却字字化作淬毒的银针,直刺向堂上之人:“就好比,用亲生骨肉的血泪换来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