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腥甜。他凭借着一股超越极限的意志，强行保持着意识的清明，疯狂催动法诀。
灰色的业力漩涡如同一个巨大的磨盘，位于冲突的中心，疯狂旋转着，
同时吞噬着涌入的阴煞业力与玉髓芝的生机。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稍有不慎，
漩涡崩溃，他立刻便是爆体而亡的下场。玉髓芝的生机不断修复着被煞气损伤的经脉，
而煞气则在业力漩涡的炼化下，被剥离暴虐属性，化为精纯的寂灭业力，融入其中。
破坏与修复，毁灭与新生，在他体内达成了某种残酷的平衡。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陆凡的意识在无边的痛苦中浮沉，仿佛度过了千万年，又仿佛只是一瞬。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次次被撕裂，又一次次被重组。
经脉在破裂与修复中变得愈发宽阔、坚韧，骨骼被煞气侵蚀又受生机滋养，
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玉质光泽，血肉更是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而那灰色的业力漩涡，
在吞噬了海量的阴煞与生机后，体积并未变大，反而进一步凝练、缩小，颜色从之前的灰色，
逐渐向着一种更深邃、更纯粹的暗灰色转变，旋转之间，散发出的气息越发古老、死寂，
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与生机。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玉髓芝的生机被消耗殆尽，
最后一缕精纯的阴煞业力也被漩涡吞噬炼化后，那席卷一切的剧痛，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陆凡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已不再是简单的灰色流光，
而是如同两个微型的、缓缓旋转的暗灰色漩涡，深邃得令人心悸，仿佛多看一眼，
神魂都会被吸入其中。他轻轻握拳。“咔嚓！”拳头周围的空气，
竟被他纯粹肉身的力量捏得发出一声音爆！皮肤之下，隐隐有暗灰色的光华流转，
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炼气四层，水到渠成！而且，并非普通的炼气四层。
他感觉自己的肉身强度，恐怕已经不逊于一些专修体术的炼气后期修士！
体内的业力更是精纯凝练了数倍不止，那暗灰色的业力漩涡，给他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他心念微动，一缕业力汇聚于指尖。这一次，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