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帝国。盛京郊外军营。张昊站在军帐外,没有急着进去。他抬头看了眼夜空,
又低头扫视周围的营地布局——哨塔位置、巡逻路线、武器库方位,
甚至连马厩的距离都默默记下。特种作战二十年养成的习惯,
让他到任何地方都会本能地勘察地形,规划撤退路线。这不是紧张,
而是刻进骨子里的战场本能。“张公子,将军请您进去。”侍卫掀开帐帘。张昊收回目光,
扶着母亲踏入军帐。帐内烛火通明。坐在主位的男人便是赵世杰,他的亲叔叔,
大齐西北军主将。国字脸,浓眉虎目,腰间悬着那枚传说中的青铜虎符。侧座上是郑问月,
锦袍华贵,腰系玉带,手指上戴着羊脂白玉扳指。她端坐着品茶,
举手投足透着世家大族的威仪。张昊的目光在虎符上停留了零点三秒——那是权力的象征,
也是最危险的东西。“你就是世盛的孩子?”赵世杰打量着张昊,目光如刀。“是。
”张昊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取出怀中的玉佩,双手奉上,“家父遗物,请将军过目。
”他没有解释,没有煽情,只是把证据摆出来。赵世杰接过玉佩,在手中摩挲片刻,
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是世盛的东西。”郑问月放下茶盏,声音不冷不热:“赵家满门忠烈,
既是族人,自然要接纳。只是这世道,冒充族人骗钱骗粮的也不少。你说是世盛的儿子,
可有旁证?”张昊扶着母亲坐下,转身直视郑问月。“我没有旁证。”他的声音平静,
“但婶婶想如何验证,我都接着。”这话说得不卑不亢。他既没有卑微求饶,
也没有理直气壮,而是把主动权交给对方——这是谈判技巧。郑问月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这孩子虽然衣衫破旧,但站姿笔直,眼神清明,浑身透着一股子硬气。不像是乞讨的,
倒像是来谈条件的。“那我问你。”郑问月站起身,在帐内踱步,
“你觉得治国最要紧的是什么?”张昊没有思考,直接回答:“我不懂治国。
”“但我爹临死前说过一句话:好官是从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
好将军是从士卒尸体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