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带着两个小弟又来了。他们吊儿郎当地晃过来,一屁股坐在我的小马扎上,
把腿翘得老高。“林思彤,钱准备得怎么样了?”黄毛剔着牙,斜眼看我。我心里一紧,
但面上没露出来。“黄哥,这才第二天,你着什么急啊。”“我能不急吗?
我手下兄弟都等着吃饭呢。”黄毛吐了口唾沫,“我可告诉你,明天是最后期限,
要是拿不出钱,你这摊子,就归我了。”我的心沉了下去。“黄哥,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一个小姑娘,一天能挣多少钱。”“少跟我来这套!”黄毛一拍桌子,
上面的酱料瓶都跳了一下,“我不管,反正明天我要见到钱!”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安艺洲,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我身前。他比黄毛高了差不多一个头,
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黄毛被他的气势镇了一下,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你谁啊?
新来的小白脸?想英雄救美啊?”安艺洲没理他,而是看着我的三轮车,
淡淡地开口:“这辆车,改装过。加固了车架,换了静音轮胎,铁板是定制的加厚钢板,
导热均匀。旁边的储物格,设计得很巧妙,空间利用率很高。”他说的,全对。
这车是我花了大价钱,请一个老师傅一点点改装的,每一个细节都藏着我的心血。
黄毛和他那两个小弟都听懵了。“你说这干啥?”黄毛莫名其妙。
安艺洲继续说:“这套设备,不算人力,光是材料成本,至少在一万五以上。
你们打算用一万块的‘管理费’,就把它拿走?”他的声音不重,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我惊呆了。他……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才来了两天啊!黄毛也被唬住了,
他上下打量着安艺洲,眼神里多了点忌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安艺洲没回答他,
而是反问:“你们在这条街收‘管理费’,是跟了哪个大哥?是东城的龙哥,
还是西街的虎爷?”黄毛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龙哥和虎爷?
”这两个人是这一片真正说得上话的大佬,他们这种小混混,平时见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