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拼尽全力都没能从我这抢走什么,半晌只得气喘吁吁的说,“算了,你滚吧,
下次别来了。”听到这话,我忙不迭地抱着手上的垃圾匆匆跑开。拿去卖掉的时候,
手上已经全部乌黑破皮了。累死累活,一共也只挣了十块,医药费起码得交三千。
我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可我却不能给自己沉浸痛苦的时间,我的听听还在等着我。
我匆匆回家洗了澡换好衣服,便带着热腾腾的盒饭去到医院。我把饭盒给她打开,放桌上。
喷香的热气让我肚子咕噜噜作响。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听听愣了一瞬,眼眶瞬间红了,“妈妈,你吃。”我看着她瘦削的小脸,
还有经过几次治疗被剃光的头,心脏酸酸涨涨,好像被人用力拉扯着。我张开干涸的嘴,
“妈妈不吃,你多吃点。”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眼泪掉落在饭里,一口一口的吃得用力。
我还没开口,就被医生叫了出去。医生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我们也没办法再拖了......”我闭了闭眼,酸涩和疼痛炸开,让我思绪乱成一团。
我从包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千两百一十块,颤声问:“这个钱,能让她住多少天?
”医生看着那皱巴巴的钱,脸上满是怜悯和同情。“抱歉,不是我不想帮你,
主要是......”“我帮你。”忽地,一道男声响起。我回头看去,对上一个摄像头。
约莫二十多岁的男生拿着相机,温和道:“您好,我是学导演的,我叫付明哲,
现在在拍纪录片,之后还会做自媒体。”“所以我想,可不可以让您和女儿作为主角,
然后我给你们报酬,帮你们负担医药费。”说着,付明哲把学生证拿了出来。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几乎要突破心脏,我不敢想这么天大的好事会被我碰上。
我小心翼翼问:“真的吗?只要拍摄就好了吗?”他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会骗人,
或者是付不起。”他给我递了一张付氏集团的名片,“这是我家的公司,你可以去查,
我只是刚刚路过病房看到你们,很有感触。”“也不必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