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腼腆性子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腼腆就能有人挡酒,
可他当年刚毕业就被扔进商圈应酬,喝到胃出血时,谁又管过他青涩不懂事?
积压的委屈翻涌上来,他眼眶不由得发烫。付昕意见他泛红的眼角,语气软下来,
从口袋里摸出个礼物盒。打开来,一对钻石袖扣在灯光下闪耀:“你喜欢的设计师新款,
收下。”她指尖戳了戳他胸口,“两家项目快落地了,回去催催伯父签字,
等事成了给你更大的惊喜。”她眼底泛着期待,像极了从前用小礼物哄他开心的模样。
但此刻他盯着袖扣,只觉得刺眼 。这系列他见过,求婚那天她给何松彦戴的戒指,
正是同一款式。“这个系列还有对戒吧?” 他定定地看着她。付昕意别过脸去:“又来!
我刚接手公司一堆烂摊子,哪有心思谈结婚?”她声音里染上不耐,“现在这样不好吗?
非要在这节骨眼上添乱!”求了婚、定了婚期,却跟他说 “没心思结婚”?
叶见川冷笑一声,推开她递过来的礼物盒。袖扣滚进地毯,她的脸色瞬间阴沉:“叶见川,
你没完了?催结婚催了六年,我耳朵都要起茧了!”盛怒之下,她抓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地面。
“砰” 的碎裂声中,一块瓷片划破他的脖颈,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那是他们初夜后一起做的陶艺花瓶。当时她握着他的手,
把柔软的陶泥捏成两个小人:“你看,这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刻他望着满地碎片,
忽然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碎了。付昕意见他流血,慌乱地想凑过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