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手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却被顾晚星更紧地握住。“别怕。
”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露露会好的。我们都会好的。”黑暗中,
林风没有回应,也没有再抽回手,只是那僵硬的小手在她掌心微微颤抖着,像受惊的雏鸟。
沉默,是此刻柴房里唯一的语言,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时间在浓稠的黑暗和压抑的寂静中缓慢地爬行。不知过了多久,一束惨淡的、清冷的月光,
如同天外垂下的银线,
艰难地从柴房高墙上唯一一扇巴掌大的、糊着破油纸的小窗缝隙里挤了进来,
斜斜地投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小片朦胧的光斑。这微弱的光,如同救命的稻草。
顾晚星立刻借着这丝光亮,低头查看林露的情况。孩子的小脸在月光下依旧烧得通红,
眉头紧锁,嘴唇干裂起皮,但呼吸似乎比之前稍微平稳了一点点。她稍稍松了口气,
但悬着的心并未放下。没有药,这高烧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她抬起头,目光借着那缕微光,
开始打量这间囚笼般的柴房。空间狭小,
空气里弥漫着经年累月堆积的柴草朽烂和尘土的味道,呛得人喉咙发痒。
墙角胡乱堆放着一些干枯的柴草和农具,蜘蛛网在角落和房梁上肆意结网。
就在她的目光扫过身侧一堆散乱的、带着湿气的柴草时,
指尖忽然触碰到一个硬邦邦、边缘粗糙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摸索着将其拿了出来。
借着那缕清冷的月光,她看清了手中的东西——那是半块茶饼。颜色深褐,表面粗糙,
边缘像是被掰断的,断口处能看到粗糙压制的茶叶梗。
一股极其浓郁的、陈腐中夹杂着霉变的怪异气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偏过头咳嗽了一声。
这味道……顾晚星皱紧了眉。作为前世的新式茶饮创始人,
她对茶叶的品质有着近乎本能的敏感。这茶饼散发出的浓烈霉味,
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陈化普洱该有的“陈香”范畴,
是实实在在的、茶叶受潮严重劣变后的腐败气息!在这种地方发现这种劣质霉变茶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