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已经驶入了山路。傍晚的阳光透过山间的树叶,洒落在路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陆留生望着远处渐渐模糊的青山镇,又看看车上满载的货物,心中充满了踏实感。
他手中紧握着那个装有二十多两银子的钱袋,脑海里已经勾画出未来的蓝图。
家人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弟弟能读书,妹妹能学手艺,女儿能健康成长。这一切,
都从今天开始。然而,就在牛车驶出青山镇不久,
陆留生并未注意到镇上一个猥琐男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那人外号叫“鼠三”,在镇上是个专门打探消息的闲汉。待到牛车彻底消失在山路拐角处,
鼠三收回目光,快步走向镇子里一条阴暗的小巷。转过几个弯,
他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前,推门而入。酒馆内烟雾缭绕,
几张破旧的桌子周围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些在喝酒,有些却在赌钱搓麻将。
这里表面是酒馆,实际上却是青山镇有名的地下赌窝。鼠三径直走向后院,
敲了敲一间小屋的门。“谁啊?”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大哥,是我,鼠三。
”“进来吧。”鼠三推开门,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正坐在八仙桌前喝酒。此人身材魁梧,
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眼神阴鸷,青山镇人都叫他“疤哥”,
本名叫刘疤子。“疤哥,我刚才看到陆家村的陆留生了。”鼠三搓着手说道。“陆留生?
”刘疤子皱了皱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酒鬼的模样,“就是那个整天酗酒打架,
欠了我们赌债的陆留生?”“对对对,就是他!”鼠三连连点头,
“可今天的陆留生不一样了。他卖了一张鹿皮和一对鹿角,得了三十多两银子呢!
”刘疤子一愣,放下酒碗:“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他欠我们的可不只是那五两赌债,
他那荡妇老婆跑的时候还从我这借了二十两银子的高利贷呢!这笔账算上利息,
如今都有三十多两了。”“听说他这两天突然开窍了,连打了三天猎,一次比一次值钱。
前天打了野猪,昨天打了野鸡,今天又是一头大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