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接到了陈阳的释放通知书,而且昨天就跟街坊借好了摩托车,打算今天去接陈阳。
但好巧不巧,今天一早,厂子里发生电路短路,而老陈作为厂里唯一的电工,只能赶去维修。
等忙活完再骑着摩托车赶到南郊监狱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而陈阳早都走了。
他知道陈阳兜里没钱,没饭吃,于是又着急忙慌赶回家做了一桌子菜,但一直等到现在,
也没看见陈阳的影子。“诶……”老陈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略微佝偻的身躯,升腾的烟雾,配合着屋子里的落针可闻的环境,有一种说不清,
道不明的孤寂。……很快,一根烟抽完。陈阳将剩下的健力宝一饮而尽,随即返回仓买,
用公话拨出一个手机号码。“嘟”了两声后,电话接起,听筒中响起一个年轻的男声。
“谁啊?”“我是你爹。”陈阳开着玩笑。“诶呀卧槽,阳儿,你咋给我打电话了?
你出来了啊?”“嗯呢,今天刚出来。”“你搁哪儿呢?我找你去。”陈阳迟疑了一秒,
开口询问:“你现在跟谁在一块儿呢?”“跟乐乐,我们俩在飞宇网吧蹲着呢。
”“哪个飞宇网吧?”这三年,松北最少新开了几十家网吧,陈阳自然不清楚。
“就在胜利街拐角,你过来就看着了。”“妥了,我现在就过去。”陈阳撂下电话,
走出仓买就拦下了一辆三蹦子。十多分钟后,陈阳赶到了胜利街。隔老远,
就看到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坐在网吧门口的台阶上,正抽着烟。陈阳悄悄走上前,
绕到青年身后,猛地一跺脚,大喊了一声。“嗨!”“卧槽!”青年没有防备,
吓的打了一个激灵。待回过头看清是陈阳时,青年转过头骂道:“你特么干啥,
给你爹心脏病都吓出来了。”“你看啥呢?看这么出神?”陈阳说着,四下打量了几眼,
“你不说跟乐乐在一块儿么,他人呢?”“那儿。”青年伸出手指了一下。只见不远处,
一辆摩托车后面,乐乐就跟做贼似的蹲着,探着脑袋一个劲儿往外瞅。
“你俩这是整啥节目呢?”陈阳有点懵。“看见那胖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