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到他的腕骨擦过我发烫的耳尖,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紫色墨水。”他低声说道,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随着他的话语,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仿佛在吞咽着什么。
“和论坛里那篇《机械心脏与十四行诗》同款。”听到这句话,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三个月前,我在一个匿名的编程论坛上发了一篇胡言乱语的文章,
将母亲化疗时的心电图波纹比作莎士比亚的抑扬格。
那篇文章不过是我在情绪低落时的随手涂鸦,没想到此刻却被他用如此清冷的声线念了出来,
就像是一把手术刀,无情地划开了我伪装的外壳。
"你怎么......""第八行有个拼写错误。
"他指尖点在"oscillating"拼成"osculating"的地方,
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绪,"这个词是'振动',不是'接吻'。"暮色突然变得粘稠,
远处传来古籍修复室定时喷雾的咔嗒声。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棉片擦拭手指,
却在起身时碰倒墨水瓶。紫色洪流漫过我们之间堆砌了两年的时光壁垒,
浸透他实验报告的一角——那上面用铅笔标注的注释,
竟与我三年前写在作文本边的打油诗一模一样。"清理费。"他留下张皱巴巴的机房预约单,
背面印着论坛私信界面。我颤抖着对准阳光,
看见自己两年前的中秋夜发在匿名区的困惑:"如何将心跳编译成摩尔斯电码",
下方最新回复时间显示十分钟前,
"GHOST"的留言闪着幽蓝微光:当紫色墨水像病毒一样慢慢地渗透进十七层打印纸时,
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了。这十七层纸,就像是十七层时间的封印,
每一层都记录着过去的某个瞬间。预约单的夹层里,一片干枯的樱花如幽灵般飘落。
它的背面,那褪色的紫色,仿佛是岁月的痕迹,
恰好与去年春天落在他肩头的那瓣樱花一模一样。
荧光在生物实验室的环形走廊里投射下青灰色的网格,我像迷失在迷宫里的人一样,
数着编号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