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东宫旧人的档案,也残缺不全。像是有人故意弄坏的。反倒是太医院那边,
锦书真查出点不对劲。夜玄凌进宫日子不长。他要的药材常常很偏门。
有几种甚至只有北边那苦寒地方才产。跟大胤这边常用的药路子完全不一样。
北境……夜玄凌来给我请脉。殿里点着安神香,味道淡淡的,挺好闻。他低着头给我诊脉。
手指又长又凉,搭在我手腕上。“娘娘这几天好像心里不踏实,有心事。”他收回手,
声音没什么起伏。我端起茶杯,指尖滑过杯子温润的表面。“夜太医医术真好。
不知道对北境那边熟不熟?”他抬眼看我。眼神静静的,没什么波澜。好像我只是随便问问。
“听过一点。北境地方苦,天又冷。跟中原很不一样。”“是吗?”我放下茶杯。
拿起桌上一颗白玉棋子,轻轻捏着。“我最近看了些以前朝代的闲书。书上说,
当年废太子身边,好像也有人懂北境的药理,能解很厉害的毒。可惜,书上没细说。
”他正收拾药箱,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非常非常轻微。快得好像是我看错了。
他把一个小瓷瓶放回原处,盖好了盖子。“都是过去的事了,早没了。娘娘不用太放在心上。
”“也许吧。”我把棋子放回棋盘上,棋子落下,“嗒”的一声很清脆。“只是有些事,
不一定真的就‘了’了。”他站起来告辞。走到门口,脚步好像停顿了一下。
最后还是头也没回地走了。过了几天,傍晚在御花园里。风带着花香,吹得衣裳轻轻飘。
我让锦书在远处等着。自己一个人走到一棵开得正好的玉兰树下。夜玄凌奉旨过来,
给我看前几天有点过敏的毛病。他检查完了,正要收起药箱。“夜太医,”我转过身看着他。
“我一直挺好奇。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好像跟宫里太医们的路子不太一样。”他垂下眼皮。
“家里传下来的一点小本事。让娘娘见笑了。”“家传?”我轻轻摸着玉兰花瓣,
冰凉凉滑溜溜的。“令尊以前也是大夫?”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家父早就过世了。
”“真可惜。”我叹了口气。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