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甩不掉。柳扶烟察觉到我的目光,非但没有半分羞愧,反而挺起胸膛,
露出锁骨处的一点殷红。我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指着她身上的寝衣,冷声道:“脱下来!
你莫非穷酸到连一件寝衣也置办不起?”这凤凰锦寝衣,是太后赐予我的,如今穿在她身上,
着实令人作呕。“楚明昭,你说话放尊重些!”我的话音刚落,沈霁昀便厉声呵斥,
“你明知扶烟遭遇不测,为何还要一再羞辱她?”柳扶烟早已泪如雨下,
娇弱的身躯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她倔强地扬起下巴,一字一顿道:“是扶烟的错,
我这就脱下来还给郡主!”说着,她的手便抚上了衣襟。沈霁昀见状,目眦欲裂,
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心疼得声音都颤抖起来:“回屋脱,不必理会她,你想要多少寝衣,
我都买给你!”二人匆匆回了房间,片刻后,只有沈霁昀一人出来。他阴沉着脸,
将寝衣狠狠砸在我身上,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怒火尽数发泄。“楚明昭,你有什么不满,
冲着我来便是,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他语气冰冷,字字如刀,
“我原以为你只是性子骄纵,如今看来,你简直令人作呕!”我心口一窒,
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你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沈霁昀冷笑一声,
将我抵在墙上,逼问道:“扶烟房中被放入迷情香之事,可是你楚家暗卫所为?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你怀疑是我?
”沈霁昀眼神冰冷:“那采花大盗身上的佩刀是你王府专属。”如此荒谬的定罪,
我当即反驳:“既如此,为何不报官?”说罢,我便要掏出令牌,让小厮传唤府衙捕快。
沈霁昀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令牌,语气强硬:“此事若是闹大,
只会让扶烟再次想起那晚的遭遇,她如今心力交瘁,如何承受得住?”我正欲开口,
屋里却突然传来柳扶烟的叫声:“沈郎,我怕!”3沈霁昀立刻转身回屋,温言安慰。
我眉头紧锁,前世柳拂烟也拒绝查出真相。但寻常人又怎会对加害自己之人毫无探究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