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又在作诗了?能念给我听听吗?”我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他的雅兴。
江景年微微皱眉,抬眼看我,语气有些冷。“秦粟,你都不识字,听这些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诗歌是要有文化的人才能欣赏的,你这样的,念了也是白搭。
”我垂下头,自卑的情绪在心底蔓延。是啊,听了我也不懂。现在想来,不是我听不懂,
而是这诗本不是写给我的。呆坐良久,我终究没能狠下心去要个说法。
江景年是第一个给我关爱的人,我舍不得。这个年代,村里自由恋爱的男女本就少,
村里姑娘和知青恋爱的就更少了,如果我和江知青分开的话,名声该有多难听啊。
擦了擦眼角的泪,背起柴火,我决定再给江景年一个机会。3看着眼前熟悉的木门,
我迟疑了。因为我又听见了姜瑜的声音。“景年,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每次看见秦粟来找你我都膈应得慌。”“阿瑜,等我们回城就结婚,现在,
我们还需要秦粟帮忙干活呢。”我手里拿着辛苦攒的鸡蛋,差点掉地上。鸡蛋没碎,
可我的心碎了一地。出门前,村里唯一对我还算和蔼的丁婆婆见我又要往知青点跑,
语重心长地说:“粟粟啊,你跟江知青眼见都好了一年了,赶快定下吧,再拖下去,
恐怕村里要说闲话嘞。”我连连应是,心里苦涩。其实早有那好事的大娘说我上赶着倒贴,
一开始我也没当回事,时间久了,也不免有些着急。我是个孤儿,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
小时候大家还念着我可怜,给我几口饭吃。我长大后,自是没人管教,
婚事方面连个帮忙把看的长辈都没有。也只有丁婆婆愿意教教我。那时我没办法,
只能直接问江景年。“景年,咱们也好了这么久了,婚事什么时候定下来呢?
”江景年却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盯着我。他回道:“粟粟,君子先立业后成家,再等等吧。
”是个明显的借口,但我信了。江景年和姜瑜的关系并不一般。他总是借着照顾同乡的名头,
一次又一次将我辛苦扛下来的柴火无私送给姜瑜。而我怕他冻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