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的剑鞘击在柳慕白腕间,清脆的骨裂声让人牙酸。我看着滚到脚边的碧螺春茶饼,
终于明白陆明柔为何急着毁掉它——前世我正是用这包茶设宴,
在陆砚出征前识破柳慕白下毒。"昭儿,你选吧。"母亲将将军府玉佩递给我,"娘信你。
"我接过玉佩走向陆砚,余光瞥见陆明柔藏在袖中的剪刀。在她暴起的瞬间,
我故意踩住裙摆,玉佩"恰好"掉进陆砚掌心。"小心!"陆砚旋身将我护在怀里,
剪刀扎进他左臂。血顺着玄甲流到玉佩上,麒麟纹突然变成浴火凤凰。"护心麟甲?
"柳慕白盯着玉佩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该在三年后......"陆砚突然捏碎玉佩,里面滚出颗茶丸。
他碾碎茶丸撒在伤口上,血竟瞬间止住。"这是家父研制的止血茶。"他撕下染血的衣袖,
"姑娘方才用的车前草,倒是与这配方异曲同工。"陆明柔突然夺门而出,
柳慕白追到廊下却扑倒在地。我蹲在他身边把脉,
指尖触到他袖中硬物——是半块刻着狼头的茶砖。"公子这病,"我压低声音,
"可是饮了混着马钱子的云雾茶?"他瞳孔骤然收缩,我趁机抽走茶砖碎块:"三日后茶楼,
我等你灭口。"回到前厅时,陆砚正在擦拭剑鞘。他脚边积着一小堆茶末,
正是我昨夜让小满埋的普洱。"姑娘的茶道,"他剑尖在地上划出个"安"字,
"比令妹高明许多。"我假装去捡碎瓷片,将染血的帕子塞进他掌心。止血草绣纹浸了血,
在阳光下显出句突厥语——那是前世我在他棺椁上看到的铭文。他猛地攥紧帕子,
剑气扫落梁上燕巢。雏燕坠落的瞬间,我扬起衣袖去接,
露出臂上旧伤——那是前世为救他中箭的疤痕。"我们见过。
"他接住惊惶的雏燕放进我掌心,"在比黄泉更深的梦里。"檐角铜铃突然齐鸣,
暴雨冲刷着青砖上的血渍。我看着他转身时大氅翻飞的弧度,忽然想起前世合棺那日,
沾着雪片的玄色旌旗也是这样掠过我的指尖。陆明柔的哭喊从后院传来:"你们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