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听到。我没好气地把他让进屋,随手扔给他条毛巾。“啥事这么急?” 我黑着脸问。
赵峰没顾上擦水,从包里掏出份文件,兴奋地在我眼前晃悠:“你瞅瞅,
这份商业合同有转机了!合作商那边松口了,只要咱们按新条款来,资金问题马上解决,
公司有救了!”我愣了一下,接过文件,快速扫了几眼,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这几天为了公司资金链断裂的事儿,我是吃不下睡不着,到处求爷爷告奶奶,
这下可算看到点儿希望。可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我指了指还在播放的录像带,
声音低沉得跟闷雷似的:“你先看看这个。”赵峰扭头看向屏幕,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讶和凝重。他盯着戒指上的名字看了半天,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线:“苏然,这录像要是拿出去,能让她净身出户,
不过你确定要公开?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可就不光是你俩的事儿了,公司、家人,
方方面面都得受影响,你可得想好了。”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脑袋,
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公开?这十年的感情,就这么一笔勾销?可瞒着,
我这心里又跟扎了根刺似的,每动一下都疼得要命。我望着窗外的雨幕,
雨水顺着玻璃往下淌,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就像我的未来,一下子变得看不清了。
天刚蒙蒙亮,那点可怜的光跟挤牙膏似的,好不容易才透过窗帘缝儿钻进来。
我一晚上基本没合眼,翻来覆去地烙大饼,眼睛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全是那枚刻着 “陈宇” 的戒指,还有林悦躲闪的眼神。等稍微缓过点儿神,
我拖着像灌了铅似的身子爬起来,镜子里的我,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活脱脱像个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流浪汉。简单洗漱后,我硬着头皮往公司赶,
一路上脑子乱糟糟的,跟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一样,模糊不清。刚进公司大门,
我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儿。员工们扎堆儿交头接耳,一瞅见我,立马像耗子见了猫,戛然而止,
眼神还一个劲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