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骑在他背上比着剪刀手。配文刺得我眼眶生疼:"最珍贵的不是锦衣玉食,
而是有人始终把你捧在手心。""嫂子?"门突然开了道缝。
沈婉宁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您怎么……"我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骨灰盒重重磕在门框上,震得我肋骨生疼。"我女儿尸骨未寒,你们倒在这儿演阖家欢乐!
""你疯了吧!"白彦庭冲过来钳住我手腕。他白衬衫领口还沾着儿童饼干渣,
袖口卷到手肘——这副居家模样我整整十二年都没见过。
明澈举着塑料金箍棒往我腿上砸:"坏女人!"棍子敲在骨灰盒上发出闷响,
我下意识抱紧盒子后退,后腰撞在消防栓上。白彦庭突然松了手。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
怀里的骨灰盒裂开道细缝,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碎末。那是年年最后留给我的念想。
"上个月年年发高烧,我给你打了二十七个电话。"我盯着从他指缝漏下来的饼干渣。
"你说在见重要客户,现在重要她的孩子被吓到了,你倒是鞍前马后伺候三天了?
"沈婉宁突然捂住心口抽泣:"白彦庭哥你别怪嫂子,
要是我家老陈还活着……""别拿死人当挡箭牌!"我抓起护士站的病历本看了一眼,
就砸过去,"你儿子验血单上连根源都没查,倒是住着VIP病房装娇贵。
我月月两条腿都截了还在ICU等手术费,
你这个当爸的.……"白彦庭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我胳膊里,
他整张脸都扭曲着:"林雁回你疯够没有?非要全医院看我们家笑话?
你抱着骨灰盒来医院闹!""月月还在ICU截肢你知道吗!年年的死亡通知书在这里!
"我哆嗦着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张,眼泪把墨迹都晕开了,"你三天没接电话,
护士说.……"白彦庭突然掐住我脖子按在墙上,消毒水混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呛进气管。